strawberry

【Morisco】Talk Tonight

*只谈风月，不谈夏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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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确定要现在说吗？这里？

Isco确认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有太尖锐。他们坐在回程的大巴上。Alvaro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浓重的鼻音。作为队友和最好的朋友，Isco当然知道要怎么安慰他，但这似乎并不是时候。马德里的夜晚从狂欢归趋平静，球队也蓄势待发，在黑暗中期待着下一次的出击。这当然不是时候，他在心中轻声地，不是滋味地念叨着，Alvaro，这当然不是时候。他的友伴也从伤感的情绪中惊醒，没有接着说下去。街灯柔和的光在他被喜悦和伤感的泪水接连冲击过的双眼里徘徊，Alvaro一直都是心怀热忱，冒失又敏感的男孩，尽管他早已过了无忧无虑的年纪，请柬的信封上也已经用花体字印上了甜蜜的一对名字，一切都按着时间的轨迹向前行进，但这一点依旧没有变过，正如马德里疯狂又安静的夏夜。

下车的时候Cris从他们的位子经过，伸出手在21号干燥的左脸上蹭了一下，引起了周围的一片哄笑。“不许生我的气，听到了吗，Morata。”Lucas也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。这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。

Alvaro留在原地，像十二岁男童一样委屈巴巴的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。在一次训练结束后的更衣室，21岁的20号先生问他，告诉我，你这个家伙，你们打算一起去切尔西吗。没错。Isco这样回答他，然后在对方凝重的目光下哈哈大笑。实际上他哪儿也不会去。但是Morata，就像他身后的那个半场一样，不是Isco能控制的范围，他也尽量不去想它。

我不会劝说你留下来。尽管你待在这儿，我会很开心。在和拉斯帕尔马斯那场惊险的比赛扳平比分之前，Isco这样对他说过。但24岁的前锋只是点了点头。这场对话也就终结在那天的球员通道里。Isco想，多么心酸又令人讽刺，这是Alvaro曾经对他说过的话。

他们分享过一个个难忘的进球。在这里收获了冠军，同样拥有球迷的喜爱。没有人想离开这儿，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做出决定。

他们坐了同一辆车回家。这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不太常见，他们不可能永远十二岁，隔阂也不意味着疏远。Alvaro依旧坚持在上场前跑到替补席，在队友的哄笑声里摸一下Isco毛茸茸的脸颊，就好像那会带来好运一样，就像早在青年队时的那样。

最后Isco还是决定收留他一晚，他们需要交谈。在Alvaro从尤文图斯回来之后，他们私下里的交流变得很少了，这当然有很多原因。他们都有了新的家人和朋友——Alvaro要陪Alice，而他也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儿子身上。

他们在不同的浴室洗了第二个澡。等Isco回到房间里，Alvaro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恶作剧开始前那种狡猾的端倪。但是那太明显了，白痴。Isco把浴巾扔在他的脸上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。

但Alvaro还是扑了上来，那本应该是属于玫瑰园球场的那个淡淡的吻。但Alvaro显然远远不满足于这个，他的手指紧紧攥着Isco还滴着水珠的头发，唇角甚至出现了血腥味。

你这个白痴，Alvaro。Isco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，甩开他扣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，得到的是一句倨傲的道歉。

“我不想失去你。”Alvaro说。但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了双重含义。24岁的前锋像是完成了一次越位帽子戏法那样烦躁，我他妈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做，Alvaro几乎是低声吼出了这句话。

好了男孩，没有人会责怪你的，Alvaro，至少我不会。Isco望着伯纳乌的男孩这样说道。他的目光看上去和他的球风一样，极其聪明又咄咄逼人：“但你不能在场外，像这样的时候亲吻我。”

这不公平。Alvaro像赌气的小孩那样嘟囔了一句，接着从后面抱住了Isco，用吻抵着他被乱蓬蓬的头发覆盖的脖颈，用含糊不清的话陈述他莫名其妙的观点：“你在庆典上没有和我说过一次话。”

“你也没有跑过来搭理我，不是吗？”Isco伸出两根手指，在空气中用力地划了一下。带着狡黠又坏气的笑。好像那不是一个“A”，而是一个倒过来的胜利女神的手势。

高大的前锋在这一瞬间语塞，几乎是报复性地把Isco推倒在沙发上，顺便扯掉了他身上写着33冠的T恤，眼神里染上了侵略的颜色：

“至于这个，回头再说。”

END